?  西装男被关在这个纯白色的地下里,已经有十几个小时了。
    他被锁在一张白色的审讯椅上,座椅扶手的位置横着一块白色的木质桌板,两个U型铁环将他的双手死死地卡在桌面上。
    西装男环顾四周,这个大约十平米的房间里,没有窗户。除了他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桌椅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,剩下什么也没有。
    白色的墙,白色的地砖,白色的天花板,连门板和座椅都是白色的。
    所见之处都是刺眼的白。
    西装男并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感官剥夺的酷刑。
    此刻他只觉得胸口发慌,脑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。
    西装男是在离丰市一千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被抓的。
    当那个叫苏御的双性人被强行救走的那一刻,西装男就知道这次自己碰到了个硬钉子。
    他当时躲在人群里,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竟然说自己是一头母畜的爱人。
    太可笑了。
    可他笑不出来。
    以他多年的经验,这个男人的来历绝不简单。
    男人前脚刚走,西装男就带着一身伤的侄子连夜逃出丰市地界。
    他心惊胆战的走了十多天,路线选最偏僻的走,甚至在深山里还呆了几天。就在他以为风头过了,进入一个偏僻的小镇准备买点吃穿的时候,集市里突然冒出一群人,直接将他摁在了地上。
    仿佛守株待兔般,等候他多时了。
    这种凭空冒出来的想法让西装男惶恐至极。他胡思乱想着。
    突然,门开了。
    西装男连忙抬头。
    来人并不是预想中的凶悍警察,而是一个身穿白大褂,带着一副金色边眼镜,眼角有一颗红痣的俊美男人。
    只是嘴唇有些发白,看着身体不太好。
    “实在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我一直很想见见你。”男人走进房间,随手关上房门。语气谦和,带着些熟稔,仿佛是来会见一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。
    西装男一脸戒备地看着他。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不是警察,今晚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成为口供。”
    俊美的男人走到桌前,用指骨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,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笑容,“我今天过来,只是想和你聊聊。”
    眼角上挑的凤眼温柔地弯起,分明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    在纯白色的灯光下,这抹笑容竟有一种悲天悯人的神圣感。
    “你是谁?你想聊什么?”听到对方不是警方的人,西装男不由的松了一口气,靠在椅背上,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。
    “我叫温子墨。”男人大方的做着自我介绍。随后垂下头,将拎在手中的箱子轻轻放在白色的木桌上。
    没有听说过,他的仇家里没有没有姓温的。西装男心里想着。
    “你可能不认识我。”温子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医用手套,仔细地套在手上,“但是我的另一个身份,你应该不会陌生。”
    他打开箱子,将里面的工具拿出来,整齐排列在桌上,都是些骨科手术常用的工具。
    全金属的榔头,电锯,钢钉,手术刀。
    将器具排列整齐后,温子墨缓缓抬起头,黑色眼眸深地照不进光,沉沉地盯着西装男。
    “我是苏御的爱人。”
    不锈钢质地的器具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,映在了男人的眼镜片上。
    西装男看着眼前的工具,一股恶寒顺着后背一路攀爬。
    又一个疯子。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西装男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是依旧选择矢口否认。
    他没有身份证,之前的货都处理的很干净,警察没有证据。
    只要他不承认,谁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    听到男人的回答,温子墨完全没有要生气意思,反而对着西装男温和地笑了一下。
    西装看看到男人的这幅神态,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。
    他常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,很会看人。西装男能明显感觉到,眼前的这个男人,似乎很期待他能狡辩。
    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清脆的脚步声。慢悠悠地,一下接着一下,仿佛叩在了西装男的心尖上。
    西装男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,狭长的凤眼在他身上扫视着,最终视线落在了他锁在桌面上的右手上。
    温子墨弯下腰。
    他看得很仔细,墨色的发丝下,只露出一个雅致的鼻尖。
    西装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根处有两道伤。伤口很深,血痂两侧的皮肉向中间微微凹陷。
    “这是小御咬的吧。”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描绘着结痂的伤口,“指浅屈肌腱断裂,小御应该是想彻底咬下来。”
    西装男惊恐地握起拳头,又被男人一根一根的掰直,强摁在桌上。
    “小御想做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不帮他完成呢?”温子墨垂着眼,看着捏在指间的枯黄手指。
    眼神迷恋且缱绻,仿佛在鉴赏着某种珍贵的艺术品。
    一阵酸牙的骨裂声响起,男人捏住西装男食指第二根指骨的关节,反向用力一掰。
    “啊!!!”西装男发出一声惨叫。
    满是褶皱的手掌还贴在桌上,而食指的指尖却从中段的位置向手背的方向支棱着。
    显然已经掰断了。
    他的身体拚命挣扎,桌椅摩抆地面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    “嘘……安静。”温子墨轻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西装男,“吴栓玉,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吴经理。”
    “不!不用!你行行好,把我当个屁,放了吧。”
    吴栓玉疼得只喘粗气,怯懦地摇着头。
    从来就没有什么吴经理,他没读过什么书,只是觉得自己赚了大钱,只有经理这种高高在上的称呼才能配得上他。
    一把手术刀抵在了吴栓玉结痂的伤口处,沿着苏御的齿痕,一点点下压。
    刀刃没入皮肉,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。
    “你拐卖的第一个女人,是你21岁的侄女。”
    “卖了4000块。”
    “最多的一次交易,是从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,以外出打工为由,一次性拐了11个女人。”
    指根传来一阵剧痛,吴栓玉惨叫着,额角渗出一层冷汗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身体抖得不成样子。
    这个男人,将他的底细全撅了。
    “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国家司法部门的工作,我并没什么兴趣。”温子墨垂着头,认真切割着吴栓玉的指骨。神情温和且专注,仿佛在为患者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。
    “我只想知道,在你拐走苏御的这段时间里,都做了些什么事,说了哪些话。”
    “别,别切!我给您跪下了。”吴栓玉惨叫着,卑微地哀求。
    然而他的求饶并没有获得男人的怜悯,吴栓玉眼睁睁地,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连根切断。这种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。
    吴栓玉前半生拐过很多人,也打断过很多女人的腿,但是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。
    他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。
    不是有骨气,而是不敢说。
    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,他究竟对苏御都做了些什么事情。
    温子墨勾起嘴角,笑了笑,体贴道:“吴经理这一路舟车劳顿,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,我不怪你。”
    他将指骨反翘的断指摆在吴栓玉的面前,两只手撑在两侧的桌延上,双眼平视着西装男,“不过没关系,我会用一些有效的方法,让你重新想起来。”
    吴栓玉浑身颤抖。
    他惊恐地看着桌上的断指,哆哆嗦嗦地抬起头,看向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。
    此时他才发现,男人眼角处的红点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痣。
    而是一滴殷红的血滴。
    温子墨看着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眼角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。他直起身,摘掉手套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,抆了一下。
    洁白的手帕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。
    “刚刚和你的侄子聊了一会儿,过程不是很顺利,见了点血。”温子墨收起手帕,礼貌的致歉,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们怎么聊的。”吴栓玉哆哆嗦嗦地问道。
    “和你一样,说一句谎话,切一根手指。”温子墨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,“一开始你侄子并不配合,十根手指一只都没保住。”
   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手套,仔细地戴上,对西装男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,“不过后面我们聊的很愉快,他现在应该在接受治疗,你不用太担心他。”
    囚徒困境,吴栓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个词语。
    他听坐过牢的人贩子说过,警察在进行多人审讯的时候,最喜欢用这一招。即使两个人提前串供,也很难统一口供,最终还是会全招了。
    但是警察不会随便切人的手指。
    这个男人,是恶魔!
    “我说!我说!”
    吴栓玉看着男人重新戴上手套的双手,又看了眼男人身后的桌上,那一排工具,心理最后一层防御被击溃。
    他宁愿被警察抓走,也不愿意再看到眼前这个疯子!
    “不用急。”温子墨轻声说,“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,可以慢慢聊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傅哲的身体斜靠在床头,眼睛睁地大大的,而他全身的感知,都集中在听觉和触觉上。
    男人捂着自己充血的胯部,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今天,今天已经很晚了,宝贝儿你早点睡觉吧。”
    傅哲还想说些什么,滑到嘴边的话语却突然卡了壳。
    他感觉到靠近床边的软垫陷下去了一块。
    男人压在裆部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拽了下来,摁在了身侧。紧接着,胯下一凉,傅哲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。
    被压迫良久的阴茎瞬间弹了起来,充血的粗壮肉柱已经完全勃起,大如鹅蛋的肉冠跃跃欲试的从顶端吐出一缕前列腺液。
    兴奋到不行。
    而性器的主人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,傅哲的耳朵微微发红。
    他的一只手被苏御压在身侧,不敢动。只能期期艾艾地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被子,企图重新将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重新盖起来。
    “别动。”苏御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    傅哲瞬间不动了。
    不只是声音,连苏御的身体都在打颤。
    整张床都是傅哲的味道。
    他刚爬上床,男人的气息便钻入鼻腔。
    是衣物洗涤后留下的清爽香气,夹杂着傅哲特有的气息,有点像冬天里的松柏,很干净。
    欲求不满的身体感知到了异性的存在,体内强行压抑的情欲瞬间被点燃,令人发疯的酥麻感像一张细密的大网拢住全身。
    一股热流从腿心涌出,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。
    苏御的呼吸越发的急促。
    他咬紧牙关,撑住酸软的身体,向傅哲的方向爬了几步,抬起大腿,跨坐在男人的劲腰上。
    被喜欢的人骑在身上,傅哲一下子有点把持不住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,腰腹绷出一块块鲜明的腹肌,似乎在忍耐着什么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    饥渴已久的女穴压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,苏御闷哼了一声,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栗起来。
    “宝贝,你怎么了?”傅哲什么都看不见,只感觉苏御突然跨坐在了他的腰上,身体抖得好厉害。
    他有些不放心,原本规矩放在身侧的手抬起,扶在了苏御的后腰上。
    “啊哈……”
    苏御惊喘了一声,身体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,腰身向前挺了一下,随即瘫软了下来,整个人倒在了傅哲的胸口上。
    赤裸的身体贴在了一起,紧致的胸肌下,是无限的热意和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,震得手心有些发麻。
    这对身体已经压抑到极限的苏御而言,实在是太刺激了。汹涌的情潮从下腹喷薄而出,痉挛的身体怎么也爬不起来。
    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傅哲有些着急。
    苏御闭着眼睛,眼皮发颤,脸颊绯红一片,张开唇瓣小声的呻吟着。
    此时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男人的手仿佛带着电,恐怖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窜入脑髓,电得苏御全身发麻。
    女穴里抽搐收缩,丰沛的淫水从下体喷涌而出,打湿了男人的腰腹。
    “呜嗯……”
    脑海里闪过一片白光,苏御仰起头,反弓起身体,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男人的腰腹,腰臀前后轻轻扭动,呻吟一声高过一声。
    苏御潮吹了。
    这样的身体反应,傅哲再熟悉不过。他没有再询问,就这么安静地靠在床头,扶住苏御的后腰,防止他脱力摔倒。
    过了一会,苏御从傅哲的胸口撑起身体,漂亮的脸蛋暴露在月光下。
    满脸泪水。
    苏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    他抬起手,轻描淡写地将脸上的泪痕拭去。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    冷清的声音传入傅哲的耳中,语气冷淡,仿佛陈述别人的事情。
    “只不过这具身体太过淫荡,看到男人就忍不住发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