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哥,老板说什么了?”这时坐江东夏左边的男人问。
    “那是你该关心的吗?不想死,就给我看好那小子。”明哥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凶狠。江东夏明显可以感觉到他身边的男人瑟缩了一下,看来这个明哥积威已深。
    “明哥我们到哪里换车?”此时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问道。
    “快了,前头路口右转,那里有人等着我们。”
    明哥准备中途弃车,这辆车冲早会暴露,虽然这是偷来的,但还是小心为上。明哥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江东夏,心想怎么还不醒,可别就这样挂了,不然他可不好向老板交代。不知为什么,他的心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,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人交到老板手上。
    “明哥,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这时江东夏听坐在自己右边的男人问。
    “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,到了地头不就知道了。”副驾驶座上的明哥不耐烦的呵斥。似乎是见到那领头的明哥有些生气,车里安静下来。
    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,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。江东夏想到落到这些人手上最后的下场,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,心里满是恐惧和绝望,但是强烈的求生意识又让他努力维持清醒。车子高速行驶了一段时间,转了个弯,然后开始颠簸起来。
    这里路况不是很好,江东夏猜想这伙匪徒并没有走高速或是国道。车辆大约行驶了五分锺左右停了下来。
    “快,都下车。”明哥说着首先下车,打开路边另一辆车的车门。
    接着江东夏被人除暴的拖拽出去,他的手臂被人扯得生疼,他只能忍着一声不吭。他被拖下车后被人钳着手臂拖行了五六米,接着被抬了起来塞进另一辆车。被拖行时,江东夏不动声色的把脚上的鞋子蹬掉了一只,希望能留下一丝线索。
    坐在后排的胖子也被他的同伙扶了过去。之后明哥又让人把他们先前乘坐的那一辆白色微型车推下了山坡。然后一行人乘坐着新换的车辆扬长而去。
    江东夏的伤势有些严重,换车之后他又慢慢失去了意识,即使他努力的想保持清醒,但仍然抗争不过自己的身体。此时的江东夏没有发现的是,在转车的磕磕碰碰中,他身上的微型报警器受到了损坏。
    原本这报警器也没这么脆弱,只不过是在他之前逃跑跌倒时就受到了撞击,能撑到现在才出问题已经算质量不错了。
    “仇总,绑匪的车辆已经出了城,下了国道,不过~~”监控员吞吞吐吐的说着,心里不停的流泪,为什么偏偏是他值班的时候遇到这种事。
    “不过什么?”听到对方吞吞吐吐的声音,仇铭阳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。
    “刚才我们突然失去了信号。”监控员鼓起勇气,一口气说出这要命的消息。
    “该死,怎么会这样?你们技术部弄的什么玩意,怎么会关键时刻出问题?”仇铭阳怒火中烧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。这可是关系着东夏的性命,听说出事现场发现了血迹,想到这里,他不敢在往下想。
    “技术部的检查过了,我们这边没有问题,是发信器没了信号。”感受到仇铭阳的怒火,那边云台前的监控人员不禁咽了咽口水,声音中带着胆怯。
    “把最后失去信号的地方报给负责这案件的警察,然后发一份给我。”熊熊的怒火之后是深深的无力感,仇铭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他此时要上哪去找东夏,发信器没有了信号,是不是对方已经发现了?那东夏的处境不是就更危险,而且要找到他们就更难了。
    从未体验过的恐惧情绪袭上心头。他不能失去东夏,虽然平时他们之间的联系不是很多,但他始终都会在原地等着自己。只要自己想他了,就可以联系到他,就可以去见他。
    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江东夏,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,空得让人发狂。不,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,他一定要把他的东夏找回来。一定还有什么被自己遗漏的地方,一定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他?
    仇铭阳努力的逼迫自己冷静,他不能失了分寸,东夏还等着他去营救。这时他不禁想到了江东夏无助绝望向他求救的神情,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痛,痛得他快喘不过气来。
    这时他想到东夏给他说的梦境,还有他在省城遇袭的事。他忙令属下密切注意地下人体器官交易情况,并在所有进省城的路口派人盯着可疑车辆。另外还派人去查许鸿与这事有没有关系,东夏有可能在省城结仇的就只有她了。
    他有种直觉,也许这事和上次东夏在省城遇袭的事分不开,他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。
    那边y市的警察在监控员的指示下,一路追到匪徒弃车的地方。他们在山沟里找到那辆赃车,但是却没有发现匪徒的踪影。这里是进入农村的小道,过了村庄后,四通八达的农村小道,去什么方向都有可能。
    而且这些道路两边没有监控,没有路卡,要找到那伙人无疑是大海捞针。接下来只能根据匪徒留下的线索慢慢排查,可是这次不是抓逃逸的罪犯,而是绑匪,根据他们现在所掌握的情报,人质还受了伤,情况非常危急。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给他们的工作增加了新的困难。
    沐瑞从王队那里得到最新消息,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呆呆坐在沙发里,仿佛丢了魂一样的沐秀珍。从他陪着警员过来询问情况,收集有可能帮助破案的线索,沐秀珍听到江东夏被绑架后,就一直是那个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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