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询问马万才鬼王行踪,他着急的盯着手机,说朋友还没回信,让我耐心等等,第二天上午,马万才的朋友打来电话,已经打探清楚鬼王住的酒店,马万才把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告诉他后,便要大家耐心等待。
    十点多锺,一个又瘦又黑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,此人便是马万才朋友,是本地人,叫阿卡托,阿卡托告诉我们,鬼王在南部的某个高档小区附近,他正在解降的那家人特别有钱,可鬼王有个规矩,从不在事主家过夜,因此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下榻。
    这算什么习惯?赵曼哼了声:“是仇家太多,怕深夜被人暗算吗?这个他可没马老板轻车熟路。”
    马万才尴尬笑笑,我心想当年就他最滑,和泥鳅一样,我们在这家宾馆结了房钱,又让阿卡托带路,七个人坐不下出租车,只好叫了两辆,阿卡托分别给司机讲了地址后,分两批赶到,在XX酒店门口回合后,阿卡托指着里面说:“鬼王就在这住着,房间号是404。”
    高人火哈哈大笑:“这房间号,我喜欢,证明这房间就是他葬身之处。”
    我们在前台打听了下,404对门的两间房空着,高人火哈哈大笑:“那真是太巧了。”
    前台小姐很疑惑,但他好像听不懂高人火在讲什么,我也懒得解释,几个人交过钱后,拿着房卡上楼。
    从电梯出来,我们挨个找404房间,阿卡托走的太快,鞋带子开了,又不小心踩到,身子趔趄,差点摔倒,幸亏在关键时候,伸手抓住了赵曼,他可能是太慌张了,竟然抓住了赵曼的头发,赵曼疼的嗷嗷叫,他也借力没有摔倒。
    赵曼生气的打了阿卡托一巴掌,阿卡托捂着脸道歉,赵曼的头发乱糟糟,成了个鸡窝,她一边梳理一边抱怨,马万才来打圆场,阿卡托弯腰把鞋带季好后,继续往前带路。
    赵曼一路上抱怨,我笑着安慰,阿卡托不好意思的回头道歉,在404门前停下,高人火抬脚打算踹,却被马万才拉住:“不要激动,万一他不在这里,那岂不是打草惊蛇?就算他在,你这么闯进去,也不能把他怎么的,总不能光天化日杀人吧?那样会被警察盯上,更麻烦。”
    高人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拿出房卡,把对过的房门刷开,进去后,赵曼则是把另外间房门刷开,我们把东西放进去,安顿好以后,赵曼他们来到马万才房间,六个人开始商量怎么办?
    马万才让阿卡托说下鬼王这几天的行踪,阿卡托点点头:“鬼王被那个华侨商人请来解降,可华侨商人的降头中的特别深,需要几天多次施法,鬼王白天在那位商人家中,晚上就回来睡觉,我已经悄悄打探过了,华侨商人中的降头,完整法本已经失传,鬼王也在用法力硬碰硬,据说要一星期呢。”
    高人火哼了声:“鬼王是不是和华侨商人讲,能不能治好,全看天意,搞不好还会因为施法,导致他过早死亡?”
    阿卡托连忙点头,高人火说:“这个鬼王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    我很疑惑,问什么意思?高人火说:“指不定那个华侨商人的降头,就是鬼王给落的。”
    这下马万才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不等高人火解释,高人魄抢先讲道:“高人火猜测没错,鬼王这种追求力量的人,还真可能干的出来,像华侨商人这种富翁,如果被降头搞死,怨气最大,因为他还有很多钱花不完,鬼王用那种残忍降头,就是让富翁怨气更大,他假装过来解降,也是想增加华侨商人活着的时间,好让他有更多的折磨。”
    我总算明白了,原来鬼王是自己下手,故意折磨对方,然后把他脑袋带走,做成法器!
    高人火哼了声:“这种东西,活在世上就是害人,今天咱们几个,就为民除害。”
    阿卡托也对这种做法表示惊愕,他疑惑的问马万才,真有这么狠毒的人?赵曼告诉他,鬼王连亲爹亲妈的头,都能拿来当法器,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?
    了解鬼王每日的行程后,对他下手也就容易多了,关於细节,高人火提议,还是老办法,收集鬼王毛发,体液之类东西,然后进行落降,在午夜时分,搞死鬼王。
    鬼王虽然法力很强,但高人火,高人魄,王鬼师父同时给他落降,他肯定难以抵挡,我问马万才,有没有办法搞到这些落降需要的东西?
    马万才想了下,说:“我刚才观察了下,这家酒店有帮客户洗衣服的服务,咱们可以等晚上,或则早上工作人员把鬼王衣服拿出来洗的时候,悄悄从上面找这些东西。”
    我同意他的说法,长途跋涉,大家也都累了,把阿卡托打发走后,便回屋休息,因为怕经常出没会暴漏行踪,我们躲在屋里,靠订外卖吃饭,晚上九点多锺,我正在玩手机,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,我立刻跑到门后,从猫眼往外看,鬼王身穿黑色修行服,淡然的走到对过门前,拿出卡把门打开。
    虽然和鬼王隔着一扇门,但我仍旧感觉到空气中的冷风,鬼王进去后,转过身关门,他的眼神中,更是透着股杀气,而他在即将关上房门的瞬间,抬起头,用眼睛盯着我这边,似乎看穿了这扇把我们隔开的门,知道我在后面!
    难道他有透视眼?我开始慌了,鬼王盯了十几秒后,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诡异的笑,然后把门关了上去。
    我双腿像是灌了铅,没办法移动,忽然,我被人拍了下,身体也解放出来,拍我的是高人火,他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在干吗?玩木头人呢?”
    我抆了把脸上的冷汗,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高人火听,又问:“不会是看到我了吧?”
    高人火边喝水边笑:“你以为他是神仙啊,他也许是那会儿发呆呢?大惊小怪。”
    我定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的闹铃,起个大早是因为怕鬼王把衣服给工作人员时,我们都没在,等到扔进洗衣机里,就彻底找不到那些东西啦。
    我爬在猫眼上,盯着鬼王房间的门,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被人打开,鬼王走了出来,可并没有换衣服,还是昨天那身,我心想他怎么不讲究个人卫生呢?这要是一星期不换,我们总不能白等吧?
    我努力想接下来该怎么办,鬼王从屋里出来,消失在我视野外,我还在思考,忽然发现鬼王的门有条缝隙,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出去时忘记关啦?还是故意设个套,让我往里头跳呢。
    我屏住呼吸,又等了一会儿,还是没见鬼王回来,正常人从宾馆房间出去,都会关门,鬼王没道理这么不小心啊。
    可一个小时过去了,鬼王仍然没回来,我耐不住了,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,探出脑袋,走廊里并没有人,我心跳的厉害,因为鬼王没有关门,即便他没有换洗衣服,我也能进去,找些落降头需要的东西,可他会不会故意给我设套呢?
    犹豫了三分锺,我做出一个改变这次斗法结局的决定!我深吸口气,快速跑到404门前,推开门进去,又从里面反锁,我大口喘气,在床上,浴室,找落降需要的东西,果然在枕头下面,发现了很多一寸长的头发,和鬼王的很像,我用卫生纸包了起来,塞进胸前口袋,刚打算出去,门外竟然传来了刷卡的声音!
    老实讲,那时候我都快吓尿裤子了,要知道这次敌人可是鬼王!我急的找藏身地方,可越急越乱,最后一咬牙,钻到了床底下,我刚把头缩进去,门就打开了,我看不到是谁,但从鞋和裤子分辨,应该是鬼王。
    鬼王在屋子里慢慢的走来走去,我气都不敢喘,最后,他停在了床前,这什么意思?难道发现我了?我看着他的双脚,心想等下不行就拚了他娘的。
    僵持了有几分锺,那双脚慢慢转过去,鬼王离开了房间,把门关上,我大口喘气,用手抆额头上的冷汗,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。
    处於谨慎,我又在屋子里待了十几分锺,确定鬼王走远后,才小心翼翼的爬出来,离开屋子。
    回去后,高人火正在睡觉,我把他拍醒,高人火揉着眼睛:“干嘛呢,大清早不让人休息。”
    我啼笑皆非:“你小子再睡会儿,鬼王都跑了。”
    高人火立刻从床上跳起来:“什么?这小子要跑?老子弄死他。”
    我把高人火拉住,说鬼王已经去帮华侨商人解降,他不太注意个人卫生,衣服也不换,但我已经在他屋子里,找到落降的材料。
    高人火很开心,问怎么做到的?我把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事情和他讲述,高人火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以后不卖邪术,可以去做小偷,真适合。”
    我推了他一把:“你这是在骂我!快看看,这些头发,能不能给鬼王落降?”
    高人火看着那些短发,说:“一般的降头师,如果要给别人落很残忍的降头,需要收集对方的毛发,照片,体液等东西,一样不能少,可我不同,别说有这些短发,就是没有,也能落,可有了这些东西,咱们拿鬼王的命,就更是胜券在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