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个劲求情,让我们今晚别离开,不然她一个老婆子对付不了。
    有困难找警察叔叔,小南也感到有心无力,只能给老太太出了这么个主意,随后站起身要穿衣服,她这分明就是讨价还价,想要在八千块之外多凑一些开店的钱。
    都是哥们,撅屁股我就知道这家伙要放什么屁,胖子听了以后也对我眨眨眼,这老太太能出十五万,就一定还可以凑一些。
    毕竟这可是她女儿,一两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,老太太听了后使劲点头,刚才她可是做恶梦了,感觉今晚就要天塌地陷一般,两万,很快就答应了我们。
    我松口气,又多挣了两万,瞄了眼女孩打算谢谢她,不是她,我们去哪凑钱开店。
    眼神朝着女孩张铭看去,但在老太太怀里哭泣的她忽然侧过头来,用微不可查的角度竟然在对我笑,我一愣,用手指指她:“快看快看,她在笑。”
    我满以为能吸引胖子几个的注意力,但没想到的是,这句后,胖子和小南老太太都没动,只有女孩还在对我笑,笑的很吓人很邪性。
    我再次大喊,依然没动静,这才转头去看胖子,这家伙本来是在我身后的,但定格了。
    她就像被遥控器定在那一样似乎正在对小南眨眼庆幸多挣到了钱,小南那逼也是一样,对胖子呵呵笑着,嘴角还保持着得意的笑容,可是,你们俩倒是动啊。
    我猛地转头,她们没动,老太太也没动,那桃子倒是动了,不知啥时候她竟然去了厨房,在厨房里抓起了一把切菜的尖刀,正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左手手指头切下去。
    “草——”再不喊,就要多了一个九指兄弟,我用手一指张铭:“你干嘛?给我放开她,你到底是谁?”
    女孩从不动的母亲怀里抽出来脖子,慢慢的站起来,从散乱的头发后面用俩眼盯着我,一声不吭。
    我担心桃子乱来,看看她再次转过来,却忽然眼前一黑多了一张脸,隔着水帘一样的黑头发,张铭与我鼻子相对紧挨着,吹着冷风……
    “你多管闲事,学生就可以乱来么,她们要付出代价的……”
    我怒了,退后一步争辩:“人家也没侵犯你,就是弄了一点你身上的屍油而已,你以为山村老屍呀,有什么要求,说出来我帮你办就行,放了她们。”
    沉默……几秒后,张铭呼出一口气,有些墨水一样的黑气出口后,女孩鬼声鬼气的说:“好,我答应你,但你要答应我,那坟墓被这帮混蛋破坏了,你要给我一所大房子,而且,我要三个女人下来陪我。”
    这要求……我也天天想啊,现在房子有了但算上刘小花在内才三个女人而已,跟我待遇一样,你疯了不成?
    “不行,那么多钱我哪有,真有的话老子也不用来打工了,还要被你欺负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就等着她么死吧。”
    我皱眉:“等下,你说的是……哦,我懂了,给你真房子你也住不了,一定是那种。”
    她说的,一定是纸扎的那种,果然,在我说完以后,她忽然纠正,“没错,虽然是,但不要现在那些糊弄人的,你要找个三十年的手艺人给我制作,如果烧了我拿不到,等死吧,哈哈哈……”
    “笑个屁,我一定能弄到。”
    这个别人办不到,我却可以,只有三十年以上艺龄的人才可以给纸扎人扎出灵魂,那些开店的售出的东西,什么别墅什么纸人纸马,即使烧了四人也拿不到,所以,鬼魂才会越来越猖獗,因为它们穷困潦倒也是饿死,不如出来抢。
    这果然就是抢,这家伙胃口还特别大,一次就要三个女人,我祝愿她累断腰,回过身,我说自己去准备,但需要帮手,张铭冷笑一声头发乱飞,胖子忽然能动了,不用我说,跟着爷屁股后面蹿出了屋子。
    相信那家伙不会做出出格的事,不然一毛钱都拿不到,但是我还有些担心,出门后就给刘小花打了过去……
    刘小花似乎很忙,接电话的时候语气还怒着,活该,让你也尝尝苦头,臭女人,品行太差,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,我特么才不搭理你。
    出了门后,我将刚才的凶险和胖子说了,胖子叭的在我脸上亲了下,“多谢尿哥们,那地方打死我也不想留下,让那哥俩在哪呆着吧,刀山火海你说一句就行,我冲。”
    有她这句话就够了,我看看左右,在圳阳小区内找到一辆出租车,没车真不方便,等这件事了了,说啥也弄个QQ开,好歹四个轮子的比我们两条腿跑起来要快。
    这附近好像就有一个纸扎店,我以前晃悠的时候看到过,胖子不相信,我俩找半天终於找到一个,就在理疗馆附近,通红的牌子上斜着寿衣店三个字。
    胖子一看真的有,满脸得意,过去推开门对立面就喊:“管事的呢,有买卖快一点。”
    里面,摆满了纸人纸马和香火元宝一类,花圈更是一叠叠的多,看看左右看看人头林立的纸人纸马,我对那从饭桌上下来的老头子问:“大爷,你是纸扎匠?”
    如果真的是,那就行了,这一行年纪大的很少见,必须有三十年的手艺才可以,老头看我这样问,点头:“我算是半拉架,我女儿才是,我就是没事帮她看摊子的。”
    完了,胖子和我一样,心凉半截,再看看老头子的年龄正在思索她女儿该多大,如果从幼儿园开始练手艺,应该够用。
    “爸,谁呀?”
    在老头身后,厨房的拉门开了,走出来一个身上系着围裙的女人,等灯光一晃我瞬间蔫了,这么年轻,混什么纸扎匠?
    女孩也就是二十多岁,文文静静的带着个眼镜,在围裙上抆把手靠拢过来,看看我以后没搭理,反倒是去看胖子,人家肚子大像是大老板。
    “大哥,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,我爸懂的不太多?是家里老人没了?”
    胖子差点喷她一脸花露水,赶紧摇头:“这样,我哥们有个买卖跟你商量一下,你知道的人里,有没有三十多年干这行的,有的话我们出高价请她给扎点东西。”
    女孩一听愣了,想想后摇头:“本市好像都没有,谁能干这个这么多年,一般挣到钱的就都去殡仪馆上班了。”
    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,我拉上胖子就出了门,外面那出租车还等着我们呢。
    上车后,让司机直奔最近的一个小殡仪馆,到地方已经七点半了,可运气不错,里面还有丧事,那样老师傅就一定在。
    找到管事的,胖子大概说了一下,意思就是有个台湾的人,需要三十年工龄的老师傅帮忙给扎一个别墅,所以多少钱无所谓。
    对方是个戴眼镜的四眼田鸡,说她们还真有,但是老人家岁数大了行动不方便,弄一次估计价格不会低,在我们答应下来后,她去了挺长时间带回来个老头子。
    这老头个头很高,等四眼经理走了以后就问我们要什么,胖子说出要求后,老子飞快的忙活起来,别墅基本都是双层的,用秫秸做骨架纸壳糊上,很快就完事了,我看着都学会了,剩下的就是美女。
    纸人有要求,用秫秸做骨架后蒙上一层表皮纸,然后外面还要用彩笔画上面孔五官,弄到这的时候,老头子陈师傅抬起头来抓着毛笔问:“周先生,女人要什么样的?”
    “有区别吗?”我想知道这点。
    陈师傅指指女人的胸:“当然有,纸人分很多种,童男童女是伺候人的,一般给先人,侍女都是服侍人的,一般给员外爷和有钱大地主,我们就是这一种,先不说别的,光是这种要求就特别多。
    首先,得按照对方的喜好弄,喜欢胸大的就在前胸塞几团棉花,喜欢屁屁大的一般活着的时候没儿子的老头子,屁屁大能生儿子,这是谁都知道的,除了这些,还有肤色和头发等等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