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言翻身,借着床头微弱的光,心疼地打量晶莹剔透的小脸:“什么病?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?”
    “心脏上的问题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想让你担心,好在发现的早,没事了已经,以后悉心养着就行。”
    范青青抹抹眼角,说:“她这次来中国见你特别开心,也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出远门。”
    “那你们在这儿多玩一段时间,我放假可以带她多逛逛。”
    乔言吸了吸鼻子,但鼻音还是很重。
    “好啊,把你的小女朋友也叫上。”
    范女士说着,细心地为她揩去夺眶而出的眼泪,说:“你这泪失禁的毛病,你女朋友知道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乔言彻底崩不住了,因为这个揩眼泪的动作,想起小时候范女士追着她给她揩鼻涕,回忆太伤感了,翻过身,脸埋在枕头上嚎啕大哭:“可丢人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    “好好好,没事啊。”
    范女士拍着她背,慈爱地哄着:“乖乖,她会理解的。”
    因为多了贝拉这个淘气包,给乔言增添了不少乐趣,家里也热闹了许多,她有时会把沈竹接过来吃晚饭,林清月得知范青青回国了,特意上门拜访,也来蹭了几次饭。
    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乔言负责的小组接手一个新项目,变得忙碌起来,隔三差五的总在加班。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日,沈竹又忙着帮妈妈处理洗衣店的琐碎杂事,俩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。
    项目暂时告一段落,乔言放假带着范女士贝拉玩了一整天,晚上三人随便在外面吃了点,然后先把她俩送回家,再匆匆赶到学校见沈竹一面。
    车子开到江边,停在露天停车场最角落的地方,她们在后排依偎着彼此:“我想你,竹子。”
    “嗯,我也是。”
    沈竹坐在她腿上,细细喘着气,反手到背后把扣子扣好,她微侧身体,去够座位上,皱巴巴的小裤。
    乔言握住她的手腕,昏暗里看着她,呼吸紊乱:“等会儿,不急。”
    手掌温柔托着她的脸,大拇指微微抵起她的下巴,偏头含住了她的唇,黏黏糊糊地吻了很久。
    她小幅度的动了动腿,晨间的露水变浸润了指尖,流至掌心。
    强势的吻带了几分压迫,还有似有若无的栀子香,淡雅温柔。
    乔言今天应该是换了香水,很好闻,也很衬她的气质。
    欢愉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刺激,心脏陷下去一块,落空感很折磨人,沈竹想要的更多,更深入,却又胆怯。她内心复杂烦乱,总挣扎在纠结的漩涡里。
    她总在问自己这样做对吗,如果不对,那又为什么会克制不住的疯狂心动,甘愿被乔言索取,一再沉沦。
    可怕的是段潇雨的那张脸,时不时会浮现在脑海里,像在提醒她什么。
    终於她身体一抖,瞳孔涣散,再聚焦,软绵绵的瘫在乔言身上。
    等缓过心神,乔言也处理干净了。
    “竹子,我觉得我们这样像……”乔言狡黠一笑:“像偷情,我们是情侣呀,我好像没给过你什么,也没带你玩过。”
    “等你放暑假了,我请几天假,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?”她问。
    “可是我已经跟学姐问好了兼职。”
    “好吧。”乔言失落地垂眸。
    “离你公司很近。”沈竹捧起她的脸,娇笑:“地铁两站路。”
    瞬间把乔言哄开心了。
    “那离你家很远。”
    “嗯,是有点,我辛苦一下。”
    “通勤起码一个小时以上了,那也太辛苦了吧。”
    “没事,我年轻呀。”沈竹笑意粲然。
    乔言清清嗓子,说:“要不,两个月暑假到我家住吧?你上班方便点儿。”
    她发誓,第一想法就是希望小女朋友能不那么辛苦,绝对没有歪心思。
    “啊这...”
    沈竹为难:“那我要怎么跟我妈说呢。”
    “你就说,在朋友家。”
    “我妈这个人你不了解,她特别疼我,怕我吃不好睡不好,如果我说在朋友家住,她会问哪个朋友呀,还会打视频看看我生活的地方。”
    “你直接跟她说是我呀,说我把房子租给你一间了……”
    乔言莫名的底气不足,话尾都有点打飘,她此刻特别像一个诱骗无知少女的坏人。
    没办法,她太喜欢沈竹了,白天上班,心里面也总想着她,想天天都能见到她。
    沈竹联想到和乔言同居的日常,这么涩情的姐姐哪里会放过她呀,羞涩的小声说:“那更不行了。”
    孙兰芳不反对她恋爱,也不在乎对方性别,但有一点,必须是一段健康的恋爱。
    她所指的健康是指双向奔赴,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这种不平等的恋爱关系,再者就是她把乔言当成白月光替身的行为,在她眼里都是不健康的。
    如果孙兰芳知道她和乔言在一起还同居了,肯定会生气,首先她年龄还小,觉得那种事可以再晚两年,其次也是最重要的,多次明示暗示她,不要因为一己私欲欺骗别人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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