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前期从不主动说爱她的沈竹。
    种种迹象,应该有所察觉才对,可自己却一股脑的沉迷在沈竹不够深的爱意里。
    刚分手的那段日子,真的太难受了,陷在爱恨交织的痛苦里,在夜晚辗转反侧,泪掉个不停,一蹶不振。
    甚至一气之下,她在网上预约了点痣,都走到美容院大门了,她的脑子像被锤了一记重拳,如梦初醒,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,而去破坏原生态的脸。
    痣留了下来。
    但这三年,乔言从来没有放过自己。
    私下偷偷在网上关注沈竹所有动态,听说她回了南城,又遇到了难处,就迫不及待的上赶着送钱。
    然后她们不清不楚的又纠缠在一起,两具身体跟认主似的无底线发情,次次抵死缠绵。
    乔言拗着一口气,她要吊着沈竹,可慢慢地,她一点点又沦陷了。
    再忍不了多久,说不定她就会缴械投降,和沈竹破镜重圆。
    当看到关於那条关於沈竹已婚的微博,心再次碎成渣子。
    沈竹跑来亲口告诉她是假结婚,并且哭着说要和她纠缠一辈子,乔言内心动摇了。
    於是自我洗脑了一整晚,那就是沈竹应该还爱她。寒气袭人的清晨,在一片薄雾中,脚尖踩住刹车,启动车子。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。”乔言直视前方,冷淡开口。
    沈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结结巴巴地往外蹦:“太突然了,我,我缓缓,缓一缓。”
    “不是你说要跟我纠缠一辈子吗?怕了?”
    “不怕。”沈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。
    对於她的回答,乔言很满意,语气依旧保持冷漠:“我现在等你二十分锺,如果你下来了,我们就去登记结婚,要是不愿意,就给我发个信息,然后我们从此路归路,桥归桥,你的事再与我无关,我们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    乔言神色从容地看着她,眼里却晦暗不明。
    沈竹推开车门,进了单元楼。
    乔言等待的过程中,内心焦灼又害怕,仿佛有个计时器在她脑海里滴答滴答的转动,一分一秒都是煎熬。
    十分锺后,沈竹从楼里面出来了,她穿了厚厚的灰色卫衣,头上戴了顶针织帽,还系了条围巾,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,很保暖。
    她坐上车,握着身份证:“走吧。”
    乔言点点头,导航去了最近的民政局。
    过去很快,还不到上班时间,门口却排起了长队。
    男女同性情侣各为一队,人数比例远超异性。
    俩人默默在心里感慨了下,乖乖去后面排队。
    “这样不会耽误你上班吗?”沈竹扭头问。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乔言说,她之前加班的工时刚好可以补上。
    忽然瞥到旁边的一对小情侣,在吃着热乎的包子。
    “你先排队。”
    乔言说完,便离开队伍,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早餐。
    沈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,看到她回来,立即解开围巾,踮起脚尖要给乔言围上:“刚才想给你来着,你走的太快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冷,你围着。”
    “我穿的厚呢,你稍微低点儿头。”
    乔言被她非围不可的架势,波澜不惊的神情里起了一丝动容,配合的低下头,带有沈竹温度的围巾,缠在了她的脖子上,热意瞬间包裹着皮肤,特别暖和。
    沈竹捏着热乎乎的,比她脸还大的包子,矜持地小口咬。
    乔言站在她后头,喝着热豆浆,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,柔柔的笑意在眸子里波动着。
    民政局大门打开,所有人涌进大厅,取号排队。
    一个小时后,终於轮到了她们。
    手续办的很快,当钢印盖在结婚证的那一刻,乔言心里突然就狠狠颤了一下,那种强大的责任感强烈,踏实和安定涌上头。
    接下来是去拍照。
    “两位美女笑一下。”
    “哎对,漂亮!”
    摄影师的镜头,每天定格住无数幸福的瞬间。
    宣誓时,清晰有力的誓词,沈竹领会到婚姻的神圣,隆重。
    领完证之后,俩人站在民政局大门口,都低着头看红本本,嘴角默契地翘起来。
    乔言很快抚平:“你打车回家吧,我要回公司上班,你跟阿姨说一声,我这周六上门拜访。”
    “嗯好。”
    沈竹举起手,红色在阳光下耀眼的眼睛发花,步伐轻快,不时地蹦蹦跳跳,原来跟喜欢的人结婚这么开心。
    晚上,乔言约了林清月吃饭,顺便和她说了登记结婚的事。
    “我去,卧槽!我的老天奶!”林清月瞳孔地震,愣了好几秒,都不足以表达的她的惊讶。
    “谁提的。”
    乔言切着牛排:“我提的。”
    “王宝钏后继有人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又不挖野菜。”
    “要是真到了那天,我看你锄头挥的比谁都有劲。”林清月语气里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成份在。
    “你这辈子算是被她吃的死死的,就这么爱吗?我不理解。”
    林清月没轰轰烈烈的爱过谁,她体会不到乔言的心情,而且很费解。
    之前被当做替身,发现后,受不了提分手,天天要死要活的,一点不爱惜身体,也不在意饮食了,整个人胖了十几斤,状态差的公司领导都看不下去了,提醒了好几次,然后她又提着一股劲,拚命运动,不吃饭,一天三顿就是沙拉,瘦是瘦了,这一来一去的,进了两次医院,把自己折磨的不像个人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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